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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美男之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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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完了老丈人的風流事,白燁很快回了金宅,卻發現外出找人的小寶還沒回來。想著自己以後也是這大宅子的男主人了,怎麽著也要熟悉一番,順便立立威,他轉身出了屋子,四處轉悠了起來。

金宅雖比不上天宮那般豪華,但好歹也是殷鎮第一大宅子,怎麽著也是有點兒氣派的。白燁邊走邊瞧,這邊摸摸,那邊敲敲,心裏感嘆道,這金梓、金小寶父女倆雖是出了名的摳門,可是在宅子的布置上也是頗下了一番功夫。

正走著,白燁感覺到了身後似有人。他一轉頭,媽呀,是只大黑狗!

一閃的功夫,一直冷若冰山的白燁美人立馬被嚇得花容失色,手腳並用、賴著屁股,兩三下爬上了身邊最近的一棵樹。緊緊攀著樹枝,瑟瑟發著抖。

要問他白燁上仙修行萬年最怕的是什麽。兩樣:天帝和狗!天帝嘛,自不必說,天界之主,自然要俯首稱臣。可這狗嘛,沒有辦法,那是他狐族一直泯滅不去的惡夢啊!

因此,白燁每次看到狗掉頭就跑,可他兩條腿兒怎跑得過四條腿。這也是他不常來凡間的原因。人間的狗太多了,這富家小姐養的呆呆傻傻小白狗還好,攻擊力極弱;若是遇上農戶家的看門狗,哎呦我的媽呀,“汪汪汪”撒開了蹄子就開跑,追得白燁上仙的半條命都跑沒了,剩下半條命早被嚇沒了!

值得欣慰的是,天界的狗不泛濫。白燁仔細挨家挨戶地數過,總共也就二郎神府裏有一只醜不拉幾的黑狗,還叫了個特別霸氣的名字——哮天犬!

但縱使天界只有哮天犬那麽一只狗,那也是白燁心中永遠拔不掉的毒瘤。因為白燁曾經在一次躲避它的追逐時,失腳踩在自己的衣角上,摔了個狐啃泥,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哮天犬躍上了他的背,耀武揚威地高揚起頭,好似在說:看!我撲倒了白燁上仙!

從此啊,這一仙一狗的仇算是結下了。白燁會不定時地上書天帝,讓他下旨把哮天犬閹了,從源頭上解決這個噩夢的繁衍,卻被二郎神以天界沒有母狗為由給擋了下來。而哮天犬一看到白燁只會撲得更兇。

哎,不堪回首的回憶還是將它封鎖了吧。白燁現在正全神貫註地緊盯著樹下那只大黑狗的一舉一動。

大黑狗?咦,這只狗長得和哮天犬好像!

“汪,汪汪!”等在樹下的狗不耐煩地叫著。

這叫聲,這撲的動作,無疑都讓白燁確定,樹下這只黑狗正是他白燁心中第一大仇家——哮天犬!

看來天帝還是挺疼愛清蕓這個女兒的,派下他這位上仙貼身守著,還派下了天界唯一一條狗過來保護著。

瞧著一直用爪子撓樹皮卻因身形太笨爬不上來的哮天犬,白燁很是樂呵。他斜倚在一根粗粗的枝椏上,順手扯了一片葉子在手裏撕著玩兒。歪著個頭,他輕挑眉梢,壞笑道:“上來啊,有本事你上來啊!和你白燁大爺好好打一場。”

可惜樹太高,哮天犬跳了幾次都沒能爬上來,最後只得扭過頭悻悻地走了。

瞧著哮天犬遠去,白燁一臉奸笑:“哈哈,終於讓我逮著機會了吧。這次回天庭之後,我白燁就參你一本,說你在人間肆意勾搭母狗,好好地把你和你那二貨主人一起整治一番!”

白燁邊自行腦補著,邊跳下樹回了自己屋子,正與剛剛回來的小寶碰了個滿懷。

“寶兒回來了?”

小寶一臉的倦容:“對的啊。爹還沒找到,我吃個飯,休息會兒再去尋。”

白燁一聽,拉著她的手就進了房,關好了門,苦口婆心地勸道:“哎,你說你這又是何苦呢。我且問你,你為何不同意咱爹和那錢桂花在一起?”

“你別和我提那寡婦,那女人一股子狐媚子樣兒,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!”小寶似乎對這個女子成見很大,說這話時完全是咬牙切齒,雙手捏拳。

白燁忙在一旁撫著她的後背替她順氣:“寶兒啊,別生那麽大氣嘛。狐貍那麽可愛、乖巧,又富有靈性,你罵錢桂花幹嘛要把這麽無辜的生靈也扯進來呢。你可以說,那女人一股子狗媚子樣兒嘛!”

小寶此時已經氣得說話不經頭腦,一股腦地罵出來:“我管她狐媚子還是狗媚子啊,反正她就是奔著我家的錢財來的,才會和我爹眉來眼去地勾引他。這種女人我堅決不允她進門!”

“那若是她是真喜歡咱爹,不是為了財,下輩子就打算好好伺候咱爹,那咋辦?”

小寶頓了一下,她端起茶水喝了一口,含住,想了想再道:“我小寶也不是蠻不講理之人,若是她真有心好好伺候我爹下半輩子,那我定替他們熱熱鬧鬧地操辦親事,再規規矩矩磕三個頭,從此我就待她如親娘。”

“此話當真?”

“我金小寶是生意人,講究的就是一個‘信’字!”

“那好,錢桂花是不是真心喜歡咱爹,今晚咱們就見分曉!”

聽完這話,小寶有些摸不著頭腦,白燁便將岳父如今的藏身之處和自己今晚的計劃悉數告訴了小寶。

小寶得知爹爹就在隔壁快活著吶,也就放寬了心,鋪子也不高興去了,就待在家裏犯花癡地盯著美男夫君看了一下午。

話說等到了差不多一更天的時候,門外果然響起了“咚咚咚”的急切的敲門聲。一開門,卻見錢桂花滿面淚水地立在門口,頭發亂亂的,大口喘著氣,看來是跑得急。

待看到小寶披著外衫從裏屋走來時,她二話不說直接跪在了地上,哭訴道:“寶爺,寶爺,求您救救梓哥吧。”

“梓哥?哪個梓哥?”小寶佯裝不知。

“你爹啊!是你爹啊!”錢桂花跪在地上不起來,一路爬到小寶腳邊,拉扯著她的褲腳不停哀求著。

“你莫胡說,他今日明明留信一封,去了外地。”

“寶爺啊,你爹這會兒真的在我家啊。人躺在床上,一點兒知覺都沒有。你快救救他啊!晚了可就來不及了。”錢桂花覺得自己是怎麽也解釋不清了。

“既是如此,翠兒,你去叫個大夫。桂花嬸兒,我隨你瞧瞧去。看看明明去了外地的他怎麽爬到你床上去了。”說罷,小寶一腳跨出了家門,而白燁此時也趕了過來,二人一同前往錢桂花家。

錢桂花被那番冷嘲熱諷激得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,弓著腰、一聲不吭、規規矩矩地在前面帶路。

小寶見到金梓的時候,他正死氣沈沈地躺在床上,衣服半敞著,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老頭子倒下前正在進行著什麽激烈的運動。

若不是白燁提早告訴她給了老爺子一顆迷藥,小寶這會兒估計真以為爹爹遇到什麽不測了,撲上去哭得稀裏嘩啦了。

她也不說話,就坐在床邊,捏捏老頭子松垮垮的臉皮,再揪揪他散亂的頭發,反正他這會兒暈著呢,反抗不了。

錢桂花雖擔心小寶這樣會傷了金老爺,可是又不敢說出來,只用眼睛餘光偷偷瞄著。

白燁嘛,反正是來看戲的。往椅子上一坐就開始打盹兒。

三人互不言語,屋內一時安靜得可怕。也幸得翠兒動作快,很快請來了大夫。

老大夫翻開金梓的眼皮子那麽一瞧,看了看臉色,把了把脈,捋了捋胡子,仔細斟酌了一番道:“金老爺剛剛可是做了什麽激烈的事?”

那錢桂花垂著個頭,小聲嗡嗡著:“是,剛剛我們……”

老大夫及時打斷了桂花,又言道:“剛剛金老爺一時太興奮,體內氣血突然上湧,傷到了頭,這才暈了過去。”

“那我爹可還有救?”小寶一臉急切的模樣,演戲功夫一流。

“救是救得活。只是救活之後也只是個廢人,整天只能躺在床上,不能說話,也不認識人呢。何況,救活之後每天還要要上好人參吊著命,這銀子投進去可就是無底洞了。”老大夫不無惋惜地說道。

“啊!這樣的啊。”小寶兩手一攤,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,“謝謝大夫了。既然您說救活了也是廢人,那我想還是算了吧。桂花嬸兒,我先回去了。翠兒,找幾個人來把老爺扛走,再找幾個人明兒天亮了去替老爺選口上好的棺材,讓他風風光光地去。”

錢桂花一聽,金梓明明有救,心中憤然道:“寶爺,慢著!金爺的病,你不願花錢,我來掏!你將他留下,我錢桂花找人替他治,哪怕賣了房子,我也要讓他能多活一天也是一天,絕不伸手向你討一文錢。”

白燁一聽,哎呀,總算把這掏心掏肺的真心話也套出來了。這戲也演完了。如今就看小寶如何收場吧。

小寶倒是楞了,沒想到錢桂花也是個倔脾氣的婦人。如今看來,倒是真與爹爹有幾分情意在。只是她金小寶從沒有向人認輸的習慣。

她吩咐道:“翠兒,還等什麽,找幾個把老爺扛回去。”便轉身離開。

後來聽翠兒講,那錢桂花死死抓著金爺的衣角不放,他們幾個是硬掰開她的手指,搶回金爺的。那錢桂花的哭聲大半夜的聽得甚是淒涼,整整一宿未停。

“哎,小寶,別為難兩個老人家了。明兒早上爹醒來,咱就表個態,認個錯,今兒的事兒我當時也欠考慮,未想到錢嬸兒對咱爹入情這麽深,如今看來咱們有些過了。”

小寶心中猶豫,只撲進了白燁的懷中,閉上眼睛,淚水奪眶而出:“白燁,我想我娘了。”

白燁將小寶緊緊摟著,用手撫摸著她柔順的發絲,仰起了頭,深吸了一口氣。

清蕓,也許我有些明白為何你執意要來人間了。

小劇場時間到:

話說一日,麒麟、白虎和玄武三神獸聚在一起喝小酒,麒麟強迫癥病發,覺得三缺一的組合看著甚是不爽,可是弟兄三個實在想不出還能叫來誰,這時恰好哮天犬正擡起後腿對著旁邊的一根柱子撒尿,便被麒麟叫來臨時湊個數。

酒喝多了,這幾位就開始各自吹噓,約定好輸了的罰酒。

麒麟:我會噴火!

哮天犬:我撲倒過白燁上仙。

麒麟敗,罰酒一杯!

玄武:我會蔔卦,知曉天事人命。

哮天犬:我撲倒過白燁上仙。

玄武亦敗,罰酒一杯!

此時的目光通通轉移到了白虎身上。

白虎:不比了,我自罰一杯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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